作者:刘运双

日本311大地震以及引发海啸、导致核泄漏的一连串灾难发生以来,再一次印证了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何其渺小,人类的文明史伴随大自然的灾难史,无力改变,无法抗拒。但同时也证明,人类为了所谓的发展所做出的不智选择,会给灾难增加破坏力,日本人大量居住在海岸线附近、大量建设具有潜在威胁的核电站,给大地震提供了三次摧毁能力,相对大地震而言,这是人类制造的用以自我毁灭的更大灾难。

长期以来,环太平洋火山地震带进入活跃期成为火山地震学家向各环太平洋国家提出的一致预警。近年来,先后发生的几次大型火山地震灾难已充分证明了,我们这个共同的家园——地球变得躁动不安。包括2012世界末日的恐怖谣言在内,许多关于灾难的预言在网络上流传,造成社会恐慌。从“抢盐”事件我们可以看出,一个谣言所能造成的影响之大。

当灾难与谣言成为这个时代不安定因素的时候,作为潜在灾难发生地的国家应将灾难监控、预警、预案修订、应急处置、防灾减灾,以及与之相关的信息批露、防谣辟谣等作为一项长期工作来抓。只有以充分的准备、科学的规划、有效的处置,我们才能在灾难面前从容不迫,也才能将灾难的损失降到最低,特别是减少人为的因素给灾难增加的破坏力。

为此,台盟吉林省委综合各方面研究成果,汇总各渠道相关信息,对长白山火山地震的活动和潜在威胁进行了综合分析,希望通过目前所了解的情况,引起有关方面的更加重视,提高全社会的防灾减灾能力建设,做到防微杜渐,未雨筹缪。对于自然灾害而言,只是时间问题,而对于人类社会而言,却刻不容缓。

如何认识长白山火山?“长白山火山是一座具有潜在灾害性喷发危险的活动火山。”这是原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所长、中国火山学会会长刘若新得出的结论,他的依据是:最开始识别出来一万年以来有喷发物,就定为活火山。根据取炭化木、上世纪90年代井下钻探和“九五期间”开展的中国若干活动火山监测与研究中发现,都找到了对应的喷发物,因此证明,长白山火山在一万年内至少有五次喷发。其中包括距今5000年、距今4000年、公元1199年至1200年、公元1668年至1702年、1903年(有史料记载)。从这些研究结论来说,长白山天池火山是有潜在喷发危险的。根据韩国联合新闻通讯社报道,在韩国气象厅6月16日举办的一场研讨会上,釜山大学地球科学系教授尹成孝指出,中国火山学者们认为,长白山(韩国称白头山)在2014到2015年间爆发的可能性极大。长白山火山上一次喷发还是在公元947年,据估计,当时喷发出的火山灰总量是最近冰岛火山喷发产生的1000倍。

一、关于长白山的历史

据地质学家研究,在距今约60万年至1500万年期间,长白山区经历了一个地壳活动的时期,地质上称为白头山期。这个时期发生了4次火山爆发,第一次火山喷发形成的距今60万年左右的喷出物构成了长白山火山锥体底板;第二次火山喷发在距今40-30万年左右,此次喷发持续时间较长;第三次火山 喷发在距今20-10万年左右,最后完成了长白山火山锥体形态;第四次喷发大约在距今8万年左右,至此长白山主峰形成。 在以上4次火山活动中,每一次喷出的火山物质都使火山增高200米以上。同时,在主火山口周围,还形成了一些小的寄生火山口。此后,长白山进入相对稳定时期。

在距今1.1-1.5万年,长白山火山再次复活,喷出了大量浮岩,局部厚度达60米。这次猛烈的火山爆发,使火山锥顶部崩破塌陷,形成了漏斗状火山口。在火山作用停止后,火山口内接受大气降水和地下水的不断补给,逐渐蓄水成湖,形成火山口湖,这就是闻名遐迩的长白山天池。长白山天池是中国最深的湖泊,湖面海拔2155米,面积9.2平方公里,平均水深204米,为中朝两国界湖。

据史料记载,公元1014年-1019年,长白山发生了一次“千年大喷发”, 那次喷发被认为是近两千年来地球上规模最大的火山喷发之一。中国、朝鲜和日本的史书对那场大喷发都有记载,喷出的火山灰飘落到1000公里以外的日本,直到现在还能在当地找到当时堆积了4厘米-6厘米厚的火山灰层。自1597年以来,长白山火山曾有过三次小规模的间歇式活动。第一次喷发是在1597年8月26日(明万历二十五年)。据目击者记载,当时有“放炮之声,仰见则烟气张天,大如数搂之石,随烟折出,飞过大山后不知去处”。第二次喷发是在1668年(清康熙七年),长白山区下了一场“雨灰”(即火山灰)。 第三次也是距今最近的一次喷发是在1702年4月14日(清康熙十一年)。据史料记载:“午时,天地忽然晦螟,时或赤黄,有同烟焰,腥臭满室,若在烘炉中,人不堪重热。四更后消止,而至朝视之,则遍野雨灰,恰似焚蛤壳者”。

近年来,关于长白山火山地震活动的传言引发了周边国家的关注。韩国学者指出,长白山天池地下2公里至5公里处的火山地震活动增加,天池周围山上部分岩壁出现龟裂、坍塌等爆发前兆,预计2014年可能爆发。长白山周边地区从2002年6月以来,每个月都发生数百次地震,因此提出火山爆发的可能性。研究显示,吉林省汪清县2002年6月发生芮氏规模7.3地震后,长白山地区的地震发生频率增加到10倍以上,而卫星拍摄显示,长白山天池地形隆起。以地震波分析,长白山地下岩浆有4处重迭分布,位置就在天池下方。因此提出3个推论:1、长白山天池有再次爆发的危险。2、将是爆炸式的爆发。3、天池有20亿吨水,爆发时破坏性将更大。不过,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中心活动火山研究室主任许建东说,火山爆发的前兆应十分明显,但根据长年研究,长白山火山群不会在近几年爆发,“我甚至可以肯定地说,我们这代人是看不到这一现象的”。大陆学者还提出3个论点:1、长白山每年地震约100次,今年地震才66次,2002年至2005年地震虽增加,但2005年后又恢复平静。2、长白山温泉水温约摄氏80度,水化学等的监测没有发现异常,证明长白山火山地下活动平静。3、地表形变、水温异常、温泉气体地球化学异常以及出现岩浆上涌,山火才可能爆发,但这些现象都没有发生。

二、关于长白山火山的科研

中国火山学会会长、国家地震局地质研究所研究员刘若新在中国地质学会火山与资源保护会上代表火山组郑重报告:“对长白山天池火山区喷发危险性的初步评定是:天池火山是我国最大的和最具潜在喷发危险的火山,我们有可能根据5000年来4次喷发间隔,给出其未来10年、50年或者100年内喷发的概率,我们也有可能根据已取得的资料,作出天池火山区初步的灾害区划图……”

“在过去400年里,火山喷发已经夺去了近27万人的生命。但在我国,火山灾害却远不如地震灾害那样给我国人民留下惨痛的记忆,这一方面是因为近700多年来我国没有发生过灾害性的火山喷发,另一方面是因为700年前大喷发的地区是未开发的边远地区,人迹罕至,以至于没有人直接感受到大喷发可能带给人类的悲惨后果,这也导致人们得出‘中国不存在火山灾害’的错误印象。”

但是,历史记载和近些年来中外火山学家们的工作表明,我国不仅存在多种类型的死火山,还有像长白山天池火山这样曾经发生过被认为是地球上近2000年来最大的火山喷发之一的活火山。从历史来看,长白山天池火山在5000年以来有过4次大喷发,其中5000年前和公元1199-1200年这两次属于罕见的爆炸式大喷发。这两次大规模的喷发,按其喷发物覆盖半径。面积和喷发的猛烈程度,决不亚于1991年著名的皮纳图博火山喷发,足以摧毁喷发半径范围内的一切生命,造成严重的直接火山灭害。幸而那时的长白山天池一带属于人迹罕至的未开发地带,未造成严重的实际灾害。但是今天的长白山区,已聚居了数十万计的人口,建立了长白山自然保护区,还是我国重要的林业基地,如果再次发生那样的爆发,造成的生命和财产损失将难以计数。

假如天池火山喷发,首先,弹道式搬运轨迹运动的大岩屑冲撞的影响范围可达7公里,以天池火山为中心的13公里半径范围内,空降物堆积物的厚度会相当大,而且4公里以内的地面温度都会在350℃以上。另外,一般民用建筑都很难承受0.5米厚的空降浮岩的额外负载。对于射气岩浆喷发产物,即使是10厘米厚的湿火山灰层也能压塌民房。同时,浮岩流可以翻起几百米的高山障碍物快速搬运到几十公里以外的广大地区。上百公里的时速将使沿途所有生物难以逃脱灾难性的后果。由于碎屑物通常都保持几百度的高温,目前人类的力量根本无法抵御这种大规模的灾害,只能是事先安全撤离。此外,火山泥石流也是天池大山的另一重要灾害类型,沿三江(图们江、松花江、鸭绿江)流域火山泥石流可以运动到几百公里以外的地区,所经之处,河床改道,堤坝淤积破坏,会造成一系列灾难性后果。除了上述主要灾害以外,其对大气环境的破坏将是全球性和灾难性的。

据了解,目前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的支持下,国家地震局地质研究所会同地方政府在天池火山地区设置了永久性的监测设施和工作站,日夜监视着天池火山的动态,完全可能提前作出预测,发出预警并且提出喷发预报和火山减灾方案以供政府决策机构制定和实施减灾应急措施。不过问题仍然存在,由于长白山一带天气酷寒,设备使用受低温限制和科研经费的制约,对长白山天池火山的监测无法常年进行,目前冬季只能暂停。

三、关于长白山火山的传言和谣言

2002年6月以来,长白山周边地区每月都发生数百次地震,中、日学者纷纷提出火山喷发的可能性。朝、中、俄边境地带发生6.9级地震后,有关专家再次主张,地震刺激长白山地下岩浆,可能导致长白山喷发。

轻轨上发传单:长白山火山要爆发?2010年11月9日,长春市民马先生向《东亚经贸新闻报》报料,有一男一女在轻轨车厢内散发恐怖传单,说10日到12日之间凌晨3点到7点,长白山火山要爆发。两个人从南昌路站和我一起上车后,马上就拿出传单四处发放,传单上的标题写着:灾难面前人人平等,下面就写着长白山火山爆发,10日到12日之间凌晨3点到7点……两人只坐了一站地就下车了。

长白山火山近期要喷发的消息引起了长白山周边地区居民的担心,民间传言越演越烈。据传,长白山火山喷发会对白山、延边、吉林、通化等地区造成灾难性影响。据白山市民姜女士讲,在她所居住的白山市喜丰小区,火山喷发传闻很盛,她很担心,前一阵子她把经营多年的服装店出兑了,如有喷发可能,她打算离开白山。通化市民刘先生更有今年年底举家迁到沈阳的打算。

白山市境内有一处名叫氡泉的地方,常年从山中往外流出高达60℃多的热水,这是长白山火山活动的一个地带,现已成为长白山旅游度假的景点之一。记者采访时,在这里生活工作二十多年的铁路疗养院职工杨喜臣告诉记者,近一段时间,有地质学家来氡泉考察,有一个结论令人不解,氡泉的温度不升反降,多年前水温一直保持在65℃至62℃之间,而今年测查的专家说,氡泉的温度不足60℃。常年生活在长白山主峰下的自然保护区机关事业管理部主任李伟告诉记者,随着近两年火山喷发的传言增多,前来考察长白山火山状态的科考队也越来越多,这给当地居民带来一定程度上的担心。

2010年9月26日,环球时报-环球网(北京)据韩联社消息,韩国消防防灾厅日前向韩国国会提交的一份资料显示,若长白山火山爆发,将会对鸭绿江和图们江一带造成大规模洪水灾害。报道称,长白山若喷火爆发,火山爆发指数(VEI)会达到6。火山爆发指数1属小规模爆发,2-3属中规模,4以上则为大规模。韩国防灾厅预测说:“长白山在火山爆发后会以水灾、火灾、地震和火山灰的顺序出现灾害。天池的20亿吨水会对图们江、鸭绿江和松花江附近地区会造成洪水灾害。”并称:“长白山喷火1个小时后,鸭绿江和图们江将受此影响而泛滥,在3个小时20分钟内淹没灾区的半径可达30公里,朝鲜的部分宾馆、公寓和医院等主要设施将会遭到淹没。”

因此,呼吁各国政府正视这一问题,并寻求各国协助,加强设置观测装备,降低灾害带来的损失。韩国气象厅一位官员表示认同这种说法,韩国气象厅厅长全炳成曾表示将针对长白山火山喷发后出现的各种情况,制订应对策略。考虑火山灰飘到韩国领土、进入鸭绿江后入海等各种情况,制订相应对策。

为做好长白山火山爆发的防范措施,南北韩重启会谈,这是两韩在敌对长达数个月之后,罕见的联手合作。两韩已在汶山展开第1回合会商。双方均同意,针对位于北韩和中国边界的这座火山,有必要共同研究其风险性,而北韩已同意让南韩专家入山。南韩统一部表示,南韩4名专家及北韩专家团今天在北韩边界开城会晤,针对长白山(北韩称白头山)若爆发的处理方式进行第2回合讨论。

南韩中央日报先前报导,长白山近年面临以1000年为单位的大规模喷发周期以及以100年为单位的小规模喷发周期,专家警告,若发生大规模火山爆发,连赤道都有可能下雪。釜山大学教授尹成孝表示,若长白山以像是1000多年前的程度爆发,其严重程度远比福岛核灾严重,甚至可能带来「火山性冬天」;南韩气象厅则于先前估计,长白山可能在2014年喷发。

亚洲电台周三报道,朝鲜将针对白头山火山喷发的可能性着手制定预案。根据朝鲜两江道的消息,电台称,来自金贞淑教育大学,曾参加过白头山探险队的两名地理学家日前赶往朝鲜两江道,出席了白头山火山活动的研讨会。他们说道,自去年秋天以来,三池渊郡、大红湍郡、普天省和两江道已经进行过2次疏散演习。电台称,原定于2012年竣工的白头山旅游铁路建设项目,以及周边为冬季运动准备的大型旅游开发和体育设施建设计划突然暂停,导致火山爆发的恐惧加剧。“考虑到白头山爆发的可能性,朝鲜政府正加紧推进与中国就地下资源和两江道、咸镜北道两省的城市建设发展问题进行协商。” 亚洲电台引述一位两江省研究机构官员时说道:“万一白头山爆发,朝鲜显然想从中国得到重建帮助。”“政府已经公开宣传白头山是金家王朝的象征,所以他们一直对火山爆发的可能性保持沉默。”电台说道:“这将意味着如果火山确实爆发,将会造成更加巨大的伤害。”
金正日下令要求制定“白头山火山爆发应对策略”。朝鲜金正日下达指示要求制定“白头山火山爆发应对策略”。消息人士:“秘书局名义的指示书 … 两江道、咸镜北道召开干部对策会议” 有消息称,朝鲜金正日近日就白头山火山爆发向党政机关下达指示,要求制定应对策略。咸镜北道内部消息人士透露:“最近接到了党中央委员会秘书局(总秘书金正日)名义的指示,要求制定有关白头山火山爆发的对应策略。”“据此,有可能受到火山爆发影响的地区的党委员会(两江道、咸镜北道的道、市、郡的党委、行政部门、保安部门、军队)召开了联合会议,探讨相关对策。”参加联合干部会议的各市、郡负责人通过各单位的干部会议传达了中央的方针,并探讨了应对策略等。这位消息人士表示:“10日举行的某单位干部会议上,负责人表示:‘将军同志说两江道和咸镜北道的一些地区有可能会就白头山火山爆发而产生不安,下达指示要求尽快制定对策。’”“负责人强调,我们(干部们)要率先执行和贯彻它。”负责人还表示:“将军同志强调,关于以白头山为中心方圆60km以内的地区居民,必须彻底制定对策。”“科学分析火山爆发时的情形,结果表明,中国方面的损失将达到60%,朝鲜方面的损失40%。”负责人接着表示:“将军同志担心人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要求干部们要加强对管区内居民们的解释和教育,以稳定居民们。”据消息人士透露,会议上还传达了具体的指示要求。其中,尤其强调对“一号作品(金日成、金正日的肖像画或相关美术作品)”的彻底管理。消息人士说:“会议上要求一旦发生与白头山火山爆发有关的问题,要与周边的军队合作实施对‘一号作品’的刮泥和人民的疏散。”“要做好自己管区内运输器材(汽车、大巴、列车)的检修,给个别居民们准备简单的药品等紧急用品。”

据悉,随着朝鲜当局开始就白头山火山爆发采取这类措施,居民们的不安也在增加。消息人士说,居民们对当局的对策反应冷淡。一些居民认为:“火山爆发了,就只能坐着等死,能有啥招?”“平时都无法救助居民,那时候就能做好?”“要么尽快搬家,要么逃到图们江对岸,反正得采取措施。”朝鲜当局一直以来就白头山火山爆发的可能性表示:“外界势力的险恶企图”。此番突然开始寻求对策,目的应该是事先阻止居民们因外界情报的传入而产生动摇。

四、关于中国火山的监测

在美国史密森研究所的“全球火山计划”公布的全球全新世活动火山目录中,中国大陆有12座:长白山、腾冲、五大连池、雷州半岛、镜泊湖、龙岗、吐鲁番、西天山、阿什库勒、可可西里、宏格尔图(乌兰哈达)、科洛。此外还有中国火山工作者发现的全新世活动火山:阿尔山、二克山、小古里河等,在大兴安岭等地可能还有未知的活动火山。

其中的天池火山,是公认的我国最有潜在喷发危险的火山。长白山天池火山历史上喷发过多次,还处在活动期,具有“潜在的危险”。而腾冲火山因为地处印度板块向北和向东碰撞带交界的雅鲁藏布大拐弯处,是个重要的挤压地带,所以火山分布众多,是我国水热活动最强烈的地区 。

由于近百年没有火山喷发,中国的火山研究工作相对薄弱。中国没有专门的火山研究所,学科多半设置在有地学专业的院系和研究院所。中国对活火山的监测一度空白,而意大利、日本、新西兰、冰岛等都有完备的火山监测系统。由于“时间、地点、级别”三个因素中的地点已知,火山预测要比地震简单。2000年,日本北海道有珠火山爆发,由于预测准确,提前一周疏散居民,此次喷发未造成一人死亡。

现在,中国有6处活火山受到监测,它们分别是长白山天池火山、长白山龙岗火山、腾冲火山、五大连池火山、镜泊湖火山和海南琼北火山。这些地区已经建立了火山监测台网,加入了世界火山监测台网,结束了几大活火山“不设防”的局面。
也许是由于历史与文化的关系,西方人对于火山学特别热衷。在古希腊神话传说中就有很多关于火山的内容。庞贝古城被火山淹没的记忆一直流淌在西方人的血液里。而与之相比,中国人似乎一向对火山关注较少。在上世纪90年代之前,中国的各个大学、研究所基本都没有设置火山学科。

上世纪 90年代,担任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所长的刘若新,为推动建立中国的火山学科摇旗呐喊,出了不少力。他联合当时科学院的一些学部委员向国务院建言,提出中国境内仍然存在很多活动火山,应该加强对它们的研究和监测。从那时起,中国逐渐开始了对于境内活火山的普查,并建立了相应的研究和监测机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国对境内的三个火山进行了探测,它们是黑龙江的五大连池、吉林的长白山天池和云南的腾冲。探测采用的手段一个是大地电磁测深,一个是人工地震。结果发现,天池和腾冲都存在着活动的岩浆囊,而五大连池虽然也有岩浆囊存在,但通道被封闭,并不活跃。还有一个直观的特征是,天池和腾冲地区都有温泉活跃,但五大连池地区却连一个温泉都没有,这也说明了那里的地下岩浆活动不活跃。因此,从那以后,我国把火山监测的重点放在了长白山天池和腾冲。

1997年,国家“九五”重点项目“中国近代若干活动火山的监测与研究”启动,中国地震局在长白山火山区开始了监测和研究工作。中国地震局、吉林省地震局在长白山天池建立了火山监测站,包括:数字地震监测台网、定点形变观测系统、GPS流动观测网、地球化学观测网。“九五”项目的实施结束了对天池火山不设防的局面。从目前的观测结果看,尚未发现火山复苏的征兆。为加强吉林省火山监测,1999年建成长白山天池火山监测站, 2006年在安图县二道白河镇建成长白山火山监测站,其占地面积1.1万平方米,隶属于吉林省地震局,现有工作人员11人。长白山天池火山监测站为国家基准台,2001年被科技部定为国家重点野外科学观测试验站。现有18套数字化观测设备投入运行。长白山火山监测站作为国际、国内火山监测的学术交流活动基地,目前已成为我省火山地震活动研究的窗口单位。

据了解,长白山天池火山监测站的工作十分精细。大体分成三个主要方面,地震监测、形变监测和流体地球化学监测。其中地震监测设11个监测点,以天池火山口为中心,范围在50平方公里内。形变监测是重要的监测工作。其中包括定点监测、GPS监测和水准测量。对于定点监测,工作人员要在山洞内设置监测点,主要目的就是防止地面车辆震动和各种声音影响数据的准确性,因为山洞内相对安静,可避免干扰,得到的数据更准确。他们采用应变仪和倾斜仪,使用这两种仪器可测出地表微小的变形和倾斜角度,仪器的精准度都在毫米以下。

实时监控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异常。,以天池火山口为中心分布着15个GPS定位监测点,可测量出山体微小的膨胀、伸缩等变化,精准度相当高。而水准测量则要测量山体的垂直变形,升高还是下降。现在水准测量有两条线路,分布在长白山北坡和西坡,采用电子水准仪进行测量。第三部分工作是流体地球化学监测,这项工作监测温泉气体浓度变化,其中包括氢、氮、氧、二氧化碳等6种气体。

据了解,监测站现有9名工作人员,除了数据监测,他们还要进行野外监测,到天池口、长白山北坡和南坡取样,工作非常细致。吉林省测震台网是由1个测震台网中心、2个火山台网中心(包含14个子台)、5个国家测震台及18个区域测震台组成的地震观测台网,共有37个测震台分布在北纬41度—46度、东经122度—131度之间,覆盖了吉林省内大部分地区。
10分钟内准确定位

一旦发现地震与火山活动异常,监测中心会立刻启动应急速报机制,在10分钟内通过仪器对重力、地磁、地电、形变和流体五个方面进行准确定位。只要加大监测力度,及时启动配备系统,绝对可以做到提前预报火山喷发,使百姓及时撤离。

据悉,吉林省测震台网承担着吉林省及邻区地震速报、地震编目、测震台网运行维护等工作。吉林省地震信息服务系统包括1个区域中心、15个台站信息节点、1个大中城市和7个县级节点,通过8M光纤与中国地震局连接,通过2M光纤与全省24个信息节点连接,实现了地震数据共享系统、地震信息共享系统等功能。

但是,与国际先进水平相比较,我国火山监测研究工作仍处于起步阶段,其水平与菲律宾、印尼等发展中国家相比亦有不少差距。具体表现在:监测时间短、积累的资料少、研究程度低,如三个火山的流动地震台网监测、GPS观测、形变、地球化学等只有1期资料,仅仅依靠这些资料难以定量地分析其活动危险性,观测数据的记录、传输与分析技术水平也较低。火山灾害的评价工作所依据的野外调查、探测和测试工作已取得的成果还不足以对三个火山区未来喷发危险性和火山灾害程度作出定量性的评价。

总体上,我国目前在火山监测方面处于资料积累阶段,火山灾害区划图的研究处于野外调查和各种喷发物的鉴定、分期等阶段,而火山活动危险性评价处于定性研究阶段。

由于我国火山活动监测研究工作开始较晚,完全可以借鉴国际上的经验教训,发挥后发优势,使得不久的将来也能够处在较高的水平上。如我国的火山深部探测工作应用国际上较先进的手段,在火山学、岩石化学、同位素地球化学、岩浆流体力学、地幔动力学、地震波分析等方面把握了国际上最新动态,能够应用先进的理论指导监测研究。

五、关于传言的科学性

有关方面对长白山监测站站长进行了采访。刘国明站长称:“韩国的有关喷发前兆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刘国明站长告诉记者,据监测数据显示,长白山火山的确是一座活火山,在2002年至2005年期间,火山地震活动确实出现过高峰,各项监测指标出现过异常,但是2005年以后,各项监测指标又趋于平静,恢复到背景值状态。也就是说,长白山火山经历了三个阶段,在2002年以前,活动较少很平静,2002年至2005年活动增加,出现异常,在2005年以后又恢复平静,至今依然平静。因此,综上所述,刘国明站长强调,一些传言是不可信的,目前长白山火山是安全的,所谓2014年或2015年要大喷发的说法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韩国学者的预测为什么不靠谱,他们的理由之一是,最近长白山天池地下2公里至5公里处的火山地震活动增加。从2002年到2005年,长白山地区的地震活动确实出现明显增加,频率几乎比常年增加了十倍——往常每年观测到的地震数量为一百多次,那三四年间这个数量却达到每年一千多次。通过仪器观测,山体移动也比往年更加明显。此外,地下水中的氦含量明显增加。这个数据的意义在于,地表中氦元素含量原本是很少的,但地幔中含有大量的氦元素,地下水中氦元素的增加,说明地幔中的物质已经涌入上来。这些情况都表明地下岩浆囊的活动很活跃。但是,像这样量级的活动只能称做岩浆囊的一次扰动,更形象些说,就是它喘了一口气儿。而且,从2005年后,长白山地区的地震频度早已回复到常年水平。

六、长白山火山灾害

根据资料统计,全球目前有大约500座活火山,其中有近70座在水下,其余均分布在陆地上。在地球上几乎每年都有规模和程度不同的火山喷发,给人类活动和生存带来了很大的危害。全球大约四分之一的人口生活在火山活动区的危险地带。据统计,在近400年的时间里,火山喷发已经夺去了大约27万人的生命。特别是在活火山集中的环太平洋地区,火山灾害更为突出。因此,火山灾害被列为世界主要自然灾害之一。在1991-2000年“国际减轻自然灾害十年”计划中,减轻火山灾害也是其中一项重要的内容,火山灾害在主要自然灾害已经排在第六位。

火山灾害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类型:

一是火山碎屑流灾害。火山碎屑流是大规模火山喷发比较常见的产物。公元79年意大利维苏威火山喷发就是火山碎屑流灾害的典型实例,也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火山喷发事件之一。当时,六条炽热的火山碎屑流,很快埋没了繁华的庞贝城,使庞贝城瞬间就在历史上绝迹,直到1689年这座古城才被后人发现。其他几个著名的海滨城市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印度尼西亚位于环太平洋带,是活火山分布比较多的国家之一,火山灾害十分严重。1815年4月坦博拉火山喷发,火山碎屑流如洪水猛兽夺去了一万余人的生命。后来,火山喷发带来的食物短缺和疫病蔓延,又造成八万多人随之死亡。

二是火山熔岩流灾害。火山喷发,特别是裂隙式喷发,熔岩流经过的地域多,覆盖面积大,造成危害也很严重。1783年冰岛拉基火山喷发,岩浆沿着16公里长的裂隙喷出,淹没了周围的村庄,覆盖面积达565平方公里。造成冰岛人口减少五分之一,家畜死亡一半。

三是火山碎屑和火山灰灾害。通常,火山爆发会抛出大量的火山碎屑和火山灰,它们会掩埋房屋、破坏建筑,危及生命安全。1951年1月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拉明顿火山爆发,炽热的火山灰毁坏的土地面积大约90平方英里,造成房屋倒塌,2942人丧生,危害严重。1963年印度尼西亚阿贡火山爆发时,直接死于火山灰云的人数就达1670余人之多。

四是火山引发泥石流灾害。泥石流是火山爆发引发的一种破坏力极大的流体,可以给流经地区造成严重的破坏。1985年哥伦比亚华多德尔.鲁伊斯火山爆发,火山碎屑流溶化了山顶冰盖,形成大规模的泥石流,造成2万多人丧生,7700余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五是火山喷气灾害。火山爆发时常伴有大量气体喷出。有些火山喷发释放出的有毒气体足以致人于死地。1986年8月喀麦隆尼沃斯火山喷发,有1700余人死于火山喷出的二氧化碳等大量有害气体。

长白山火山一旦爆发,与我国相邻的朝鲜和日本也不能幸免。千年大喷发时,面积达4000平方公里的森林毁于一旦。今天长白山地区已经成为国家重要林业基地,一旦火山爆发就会形成大规模的森林大火。按照“千年大喷发”的规模和优势风向进行估算,空降火山碎屑物大多落在火山口的东侧。火山口向东40公里之内的范围,地面上积累的空降火山碎屑厚度可以达到20厘米以上,这些火山碎屑的温度高到足以点燃各种木制、塑料制品。如果大于30厘米厚的火山碎屑覆盖在道路上,那么各种车辆将不能够通行。白山检查站与二道白河镇都处于这个极度危险的地带上。

即使在距天池火山口200公里的范围内,火山碎屑物的厚度也可达10厘米以上。大量的火山灰堵塞雨水排泄系统,进一步影响地表水质,同时农业、畜牧业产量大幅下降,我国的和龙县、龙井市、延吉市、图们市,甚至于朝鲜的茂山与青津都在这个受影响范围内。

七、我省已做出的预应及应把握的原则

吉林省延边州人民政府办公室于2003年印发了《全州破坏性地震应急预案》和《长白山天池火山灾害应急预案》的通知。在《全州破坏性地震应急预案》中,对应急机构及其职责、临震应急反应、一般破坏性地震应急反应、严重破坏性地震应急反应进行了全面部署。在《长白山天池火山灾害应急预案》中,也对应急机构及其职责、火山爆发应急反应等进行了部署。同时,废止了于1998年制定的相关预案。这是从地方政府层面开展的防灾减灾工作,对于防止长白山火山地震造成大量人员财产损失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但是由于长白山可能发生的灾害程度不可预知,而且是目前全世界都很关注的一个自然灾害发生点,仅仅靠地方政府的一个预案是无法完成防灾减灾任务的。特别是目前我们还没有进行相关的演练,对于预案的实际可行性还需要进行必要的检验。因此,对于长白山火山地震的防灾减灾,我们认为应确立一个原则,这个原则应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绝不能听天由命。自然灾害一定程度的不可预知性决定了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无能为力,包括地震、火山等巨大的自然灾害在内。但走向更高文明的人类社会不应当在自然面前即无知又无畏。目前,随着我们国家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进步,越来越多地需要地理上的和发展上的空间,这就不可避免地把发展的目光从核心城市向边缘城市、从人口集中区向未集中区、从传统的发展区域向非传统的发展区域转移。包括一些历史上、地理上由于各种原因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区在内,都将成为新的发展空间。无人区将逐渐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如果我们听天由命地去发展,而不顾及到自然灾害的威胁,早晚有一天我们的发展会被大自然之火赴之一炬,所造成的损失将是致命的。无论从98年长江大洪水的例子看,还是从311日本大地震看,都有这方面的极其惨痛教训。长江中下游地区人类生产生活大量侵占泄洪道,日本关东地区把生产生活区建在海滩上,而且把核设施放在如此危险的地区,都是无知又无畏地把人的生命和财产交付给自然随时处置,置自己于危地的例子。虽然都曾有过发展的成就,向大自然索取到了财富。但是当自然想取走这一切时,人类的无能又无助就暴露无疑。因此,我们不能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听天由命地向大自然设定的禁地进军,无休止地开发利用那些看起来有利可图的项目,相对一个短暂的发展,真正左右未来的是长期的、稳定的、安全的、持续的、无忧的脚踏实地的进步。在长白山的开发利用上,我们应当怀有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怀有对大灾害的戒备之心,无论是整体开发定位,还是具体项目建设,都应在科学的论证基础上,保护好这个资源,以不使其自然本来面目被破坏;设定好界限,以不使我们的发展处于险地;制定好预案,以不使我们面对灾害时束手无策。

二是更不能因噎废食。在我们目前还无法确知长白山何时复活的情况下,也不能因为这个危险的存在就无所作为。我们知道,印尼是世界上火山活动最频繁的地区之一,日本是世界上地震活动最频繁的地区之一,这两个国家都深受自然灾害的影响。但是不是人类都要从灾害频发地撤离呢,或者即使不撤离也不要发展,等待灾害发生呢?显然这是个不能成立的问题。因为从各种自然灾害分布的角度看,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一个无灾区,只不过是大小、多少、轻重以及性质的不同、危害程度的不同。历史上尼罗河和黄河都是经常发生大洪灾的河流,而古埃及和古中国恰恰是在这样两个危险的大河边上创造出了人类的两大文明。并且正是因为对洪水的敬畏,引发了研究,创造出了几何学,而几何学对于近现代工业文明的贡献之大无与伦比。所以,在对长白山火山地震研究的基础上,我们应当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未来,要尽最大可能避免或者减少这一迟早会来的灾害所将造成的损失。同时,还要研究如何利用这一资源,就像我们修建三峡大坝用以蓄水防洪和发电航运一样,要让长白山的火山地震资源为人类造福,顺应自然力的方向,利用好自然给我们的时间和空间。

三是一定要未雨筹缪。消极等待没有价值,应积极研究认真准备;盲目发展没有意义,应科学发展防患未然;逃避现实没有空间,应面对危局顺应自然。人类已发展到今天的文明,虽然距离“胜天”还有很多路要走,但我们已知的已有的科学技术已能够对防灾减灾做出贡献。在火山地震领域研究方面,应认真向发达国家学习,在引进新设备、新技术方面,要舍得花成本,舍得投精力。当前,我们国家虽然有了地震和火山方面的研究机构、专家、甚至有关院校也开设了这方面的学科,但相对于发达国家投入的经费和关注的程度而言,我们只能说刚刚告别这一领域的空白,经验没有时间积累,实践没有事例佐证,对比缺少更多数据,人才没有很好储备,设备不够先进强大,经费只能维持运行。有人认为,地震无法准确预报,包括海城地震的预报也只能说是运气,在这一领域投入没有价值,维持这个机构运转就可以了,有钱用来发展经济也不能往这方面投资,回报率没有。有人认为地震火山那不知是几百年、几千年后的事,我们这代人不可能遇到了,研究它有什么意义。这都是短视和无智的行为。只有足够的关注和投入,我们才能逐渐向破解自然密码靠近;只有保护好我们的发展成果,我们的发展才能持续;只有为当代和后世子孙的未来共同着想,我们的人类文明才能得以延续。所有为灾害所做的准备都是一本万利、遗福后世的善举和长策。如果日本能够把福岛核电站建在一个更高的位置上,如果汶川的所有建筑都执行了最高的抗震等级,这两次大地震所减少的损失将如何计算?因此,对长白山火山地震灾害要加强研究,加大投入。灾害所造成的财产损失可以用金钱来计算和衡量,人民的生命是不可以也无法用金钱来计算衡量的。因此,无论财力如何,在安全问题上不能力行节约,在防灾减灾建设上不能偷工减料,在关系到人民生命财产安危的问题上不能因小失大。

四是必须做全面统筹。通过汶川、冰岛、福岛这三个近年的大灾难,我们能够得出一个结论,在大灾难面前,自然灾害给救灾所制造的困难决定了灾害的损失程度。汶川地震时恢复道路交通成为了第一救灾任务,没有交通任何行动都无法展开,包括人员和物资的运输。冰岛火山爆发后,给整个欧洲的航空业以重大影响,各个国家的航空公司一片混乱,完全没有了秩序,这对于一向严谨的欧洲人来说不堪忍受。日本福岛因地震引发海啸造成核泄露后,整个国家都被核阴云笼罩,并且对包括我国在内的周边国家造成重大影响,事故处理也是一片混乱,国家机构运转失常。所有这一切都说明,作为防灾减灾的预案,只能说是一个必要时的参考,而不能完全依靠其在大灾到来时解决问题,这里既有政府机构运转的精准度问题,也有灾害的程度比预想更复杂的问题,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因此,面对可能复燃的长白火山,我们应当从交通信息、城市规划、建筑规范、项目选址、人口规模、产业发展、能源利用、资金投入等各个方面进行科学论证。在长白山火山和地震影响的区域内,以核心区为原点,以影响的程度不同为半径,划分出不同控制区域。在不同区域内执行不同的发展策略,哪些项目可以在什么区域内发展,不能在什么区域内发展一定要有科学的规划和论证作为基础和前提。与之配套的是基本投入,哪些道路作为普通道路管理,哪些道路作为应急道路管理,在交通规划中哪些道路在灾害发生时将作为人员撤离专用道路,哪些是抢险救灾专用道路,都应有所超前规划和设计。在不同等级的城市、城镇、居民集中区域,建设不同规模的防空、防灾一体的避灾设施和场所,平时如何利用,灾时如何使用,都应有统一的规范。对于不同区域的建筑,抗地震等级要严格执行到位,在水灾和山体滑坡、泥石流易发地带,严格禁止修建哪些类型的建筑,都要有具体的政策和法规。大型工矿企业、关系到国家能源安全的重点项目在选址时都要充分考虑到安全因素,如何避免造成次生灾害,如何保证设备安全。各级各类医疗机构的设置和选址,如何保证在灾害发生后能够正常运行,承担起救治灾民的重任。学校、商业场所等人员密集部位,如何做到灾害发生时人员及时撤离等等。所有这些都需要一个通盘考虑,整体谋划,分步实施,严格到位。完善政策,重在执行,要有长远计议,才能在天灾面前不再有人祸,使人类在自然面前更多一点主动,更多一点坚强,更少一点无助,更少一点惨痛。

八、几点建议

基于目前对长白山火山地震问题的有关方面研究,以及近几年来因长白山火山地震而引发的传言和谣言,我们认为应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加强灾害研究,提高防灾减灾能力,避免谣言传言影响大局。

一是加大对长白山火山地震的研究

目前,在该项研究方面主要是国家有一部分投入,省市地方有一点投入,整体上存在投入不足的问题。一方面受经费等所限,无法开展全年全天的监控。另一方面受人员所限,监控的覆盖面也不足;同时由于多方面因素,我们与周边国家开展火山地震研究方面的交流与合作也没有很好地开展,这也是造成朝鲜、韩国、日本的专家对长白山火山地震发表不同言论,造成不良影响的原因之一。

二是加强长白山火山地震影响区域内的经济发展规划调整。

要本着无灾防灾,有灾减灾的思路,对长白山周边各地市的发展规划进行科学论证,对于一些不符合火山地震带发展的规划做出及时调整,特别是已做出控详规的地区。从产业发展、项目类型,到工业区选址、居民区扩建、城市扩容改造等,做以全盘考虑。对于那些明显处于危险区域的规划项目及时叫停,或者及时做出相应的调整,清除未来的隐患。对于大规模的投资开发项目,一定要请国家有关防灾减灾专家、火山地震等地质专家进行科学论证,提出项目建议,避免选址于危险区域。在基础设施规划建设上,也要统筹防灾减灾因素,保证平时和灾时的正常使用,包括避灾场所的规划建设也应提上日程。

三是建立防灾减灾演习制度并坚持落实。可以结合918防空演习,将火山地震灾害演习作为一种制度落实到位。日本地震演习制度的深入和持久,不但能够尽可能减少人员损失,也对减轻社会恐慌情绪起到很好的缓解作用,使广大群众不再对火山地震的传言过于敏感。要加强正面的宣传和引导,让广大民众了解长白山火山地震的可能影响和灾害类型,使人人了解长白山火山地震,人人掌握防灾减灾常识,人人具备灾害发生时自救和避灾措施。

以上有关长白山的资料和数据均来自作者查阅相关文献而获得,传言也多半取自网络资源,未经权威部门和人士核实、论证。关于下一次长白山火山地震灾害的发生将在什么时间、什么规模目前没有公认的说法,都是有关学者专家的不同言论。希望本报告能够引起有关方面的关注,进而在面对一个现实存在的威胁时科学谋划防灾减灾措施,尽最大可能减少人员和财产损失。